簌簌,簌簌。
秦芳刚倚着树干站好,就听到草丛被人踩踏的声响,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下,这阵脚步声来得诡异,秦芳就怕又是要塞里那群无差别射击的疯子跑出来找她,皱皱眉一个倒挂金钩上了树。
单腿膝弯捞在枝头,秦芳身形柔韧挂在上面,不为风动,完全与自然融为一体。
妙至毫巅的隐匿术果然没让来人发觉,等那人走近了,秦芳定睛一看才觉得此人眼熟。
好像在燕京的时候,这人曾来病房看过沈飞,他们还打过照面的。
秦芳还记得这人存在感很低,但是在沈飞朋友的手下中显得沉默寡言却很可靠,无形中就叫她高看一层。
此时此刻这人的状态一看就不好,身上多处挂彩,手里紧握着一把军刺,再无长物。
他一边跑着一边喘粗气,双眼利如鹰隼,每跑到一棵树下都要环顾周围,谨慎的很。
秦芳就好奇了,心中升上一个念头。
难道要塞里那群疯子狂轰滥炸,真正想对付的人是眼前的这人?
可为什么啊,这人不也是特种兵吗?
敌人的敌人就算是朋友,再加上有沈飞这层关系,秦芳也对此人感到一丝亲近。
“喂,别往那边跑!”秦芳耳尖地捕捉到从这个男人要跑向的位置,又多了一伙人杀气腾腾走来,忙出声提醒道。
常羽猛然抬头,就被秦芳吓了一跳,还不待说什么就被秦芳丢了根树藤下去,拉了上来。
“嘘……”看得出来常羽有很多话要问,秦芳竖起食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常羽会意,眉头紧锁蹲在秦芳身边的枝头,望着下方。
“监控显示常羽就是在这一带,怎么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