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就在那里,”柳梦生指着那两个拉车的人。
“他们?”魏良眼中满是怀疑地看了过去。
“魏兄,别磨蹭了,快过去帮忙,”柳梦生说罢快步走了过去。
待到近前仔细打量了一番,柳梦生不由心中一喜,果然没有看错。虽然现在二人异常狼狈,全然不见往日风采,但这费劲拉车的两人无疑正是凌酌桂和萧楚,而那板车上面放的恐怕全是酒缸酒罐。
“凌师兄…咱们…到了没啊?”萧楚低着头费力地推着自己面前的横木,为了方便用力,身体倾斜得都快贴到地上去了。
“咱们这才刚上岸…离那什么学府还远着呢…”凌酌桂咬着牙回道。
“啊…唉…早知道是这样,”萧楚刚叹了口气就发现自己手里一松,整个板车也晃动了一下,遂不敢开口再说话了,专心地用力推车。
“早知道什么?早知道就不把钱袋弄丢了?还是早知道就不答应安师妹搬这些东西来啦?”凌酌桂没好气地说道。
“凌师兄,对不住了,还连累你一块搬东西,”萧楚咬着后牙道歉,然而这道歉听起来宛如在放狠话一样,只是此时萧楚已经没有精力再注意调整语气了。
“也真的是服你了,那丫头提了这么过分的要求,你居然也能答应?”凌酌桂说着就来气。
“哎,你们两个别偷懒啊,这板车已经半天没挪动了,”席文清坐在酒缸上,悠悠地说道。
“你也好意思说,不帮忙就算了,你还坐在上面,”凌酌桂气道。
“席师妹的轻功真好,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跳上来的,”萧楚道。
“都这时候了,你还夸她!”凌酌桂用尽全力瞪了萧楚一眼。
“哎,人家是答应雨初妹妹看着你们,别把她的宝贝坛子打碎了,可不是答应了帮着搬呀,”席文清辩解道。
“算你有理,那麻烦您看好叶师弟,别让他走丢了,”凌酌桂咬着后牙,不,确切来说更像是咬牙切齿。
“放心吧,丢不了,”席文清说着拉了拉手中的一条丝绸,而丝绸的另一端正是叶衣荷,小家伙此时也正抱着一个中等大小的酒缸,那丝绸正是系在他的腰间。
以现在的前进速度,叶衣荷倒是不愁跟不上凌酌桂和萧楚拉的板车,就是那酒缸刚好挡住了小家伙的视线,所以经常会跑偏。只要叶衣荷稍微走偏了,席文清就会拉动手中的丝绸,牵着小家伙转回正确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