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枝昨夜初知暖。
便临寒、花散暗馨远。
万般萧疏,只一笔、寸心裁剪。
终轻叹,怎奈离情看遍。
夜宫月冷幽香浅。
似伊人,临水照粉面。
倾酒溪前,对犀盏,花间春宴。
胭脂雪,吹作清宵未晚。
——词牌《月上海棠》
夜风徐行,波痕扰星,暗香轻送。隐隐月华下,立身于一道白墙之前。而身后仅一步之遥处,便是水汽氤氲,似云似雾,墙体延绵,水汽亦相随,仿佛是为了划分界线一般。
或是直觉抑或身体本能告诉自己不要踏入这一方水汽之中,如此一来,便只有越过身边这道高墙。只是这道白墙高耸,墙体光滑无可凭借,徒然望着其上的黛瓦,竟是无计可施。
一筹莫展之际,忽觉微风拂面,牵动云雾遮眼,待水汽散去,却见前方正巧有一株老松,枝干粗壮,恰可承人。欣然往之,借其垂枝,飞身跃入。
初步庭中,微风轻舒,幽香四溢,清爽的空气伴着悠远花香,沁人心脾。微风虽凉,却也舒适宜人。
月色缥缈,庭中花卉丛生,溪水涓涓。溯流而上,一株海棠悄然绽放,微风拂动,花枝摇曳,袅袅婷婷。
欣然而往,途中却见,花枝下,有一伊人撑伞溪边。少女临溪而席,隔花望月,一袭长裙留仙,似是海棠所化,花色相衬。竹伞微掩,遮不住芳容雪肌,月华倾下,雪白的肌肤似是自有华光,竟比那月色更为明媚,纤纤素手青丝绕指,玉足轻撩溪水潺潺。
一时心醉神往,然恐仙子隐去,不敢贸然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