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地盯着胸前的罗睺信物,面色阴晴不定。他的心情很糟糕,因为罗睺信物刚才的表现意味着它是有器灵的,而且不知为何缠上他了。
这对他而言是天大的坏消息!
他是女娲钦定的人皇,原本能十拿九稳地走上一条通天大道,可现在被罗睺信物缠上,万一引起女娲甚至鸿钧道祖的不满,岂不是有阴沟翻船的危险?
苏睿感到十分不安。
哪怕女娲和鸿钧道祖没有因此剥夺他的人皇之位,他也不能心安理得地戴着这块罗睺信物,因为他在风暴中看到了一个背影。
那道背影有可能是罗睺信物的器灵,但更可能是罗睺使者甚至魔祖罗睺的一缕残魂。
他戴着这东西,说不定哪天就被夺舍了,他必须把这件东西处理掉!
找月牙!找三清!
苏睿此刻完全没有安葬九色鹿的心思了,他已是自顾不暇,扭头就朝天妃国的出口飞。
“道友莫怕!”
他耳旁蓦地响起一个悦耳的女声。
四下无人,苏睿心里咯噔一声,血压骤然上升。他僵硬地低下头,喉咙干涩地对罗睺信物说:“是你在讲话?”
“道友莫怕!”女声万分轻柔地说,“我是九色鹿,是太清道友委托你来安葬我的吧?”
苏睿听得愣住了。
“你的这条项链是我亲手送给太清道友的,所以我才认出你来。”女声条理清晰地解释道,“我天赋异禀,被蝶妖所害时逃出了一缕魂魄,附着在了这个东西上。”
苏睿感到难以置信,他直勾勾地盯着罗睺信物,心想里面竟然藏着九色鹿的残魂,这怎么可能呢?
他皱眉道:“你说你是九色鹿,那你为什么要挤掉神鹿坠饰?”
神鹿坠饰可是九色鹿亲手送出的东西,如果罗睺信物里的真是九色鹿,她为什么要跟神鹿坠饰抢位置?
九色鹿解释道:“我的力量就要耗竭了,只能以替换神鹿坠饰的方式接近你,你可以理解为一种替身术。”
苏睿知道用替身术转移位置的确是可行的,他缓慢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追问道:“这个东西能吸收魔气,你是怎么附着在它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