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睿站在高处俯瞰整片森林，稍稍回暖的冷风吹拂着他的脸颊。
他看到冰雪消融，森林里又出现了凶兽活动的痕迹，他喃喃道：“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
“苏睿！”
熟悉的声音传进苏睿的耳朵，苏睿露出会心一笑，转身对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的月牙说：“这个冬天终于过去了，族人们都闲得要长蘑菇了。”
月牙吐了下粉嫩的小舌头：“是呀！”
苏睿轻声道：“我最近准备出趟远门，可以请你为我照看部落吗？”
月牙惊诧道：“呀？”
“最近森林里的凶兽被我杀得差不多了，西边的孕仙棘也老实了下来。”苏睿顿了一下，“太清委托我为他收殓友人的尸骸，我觉得现在是时候出发了。”
月牙低头看了一眼苏睿脖子上挂着的神鹿坠饰，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九色鹿呀......”
苏睿疑惑道：“你也认识九色鹿？”
月牙微微颔首：“九色鹿是天地祥瑞，应天之善而生，选择了一条极难得证的道修行，后来很久没听到过她的消息，找太清师兄询问才知道是身死道消了。”
苏睿听得微微皱眉。
原来九色鹿是一位先天神灵，难怪跟几位圣人都认识。
按理说先天神灵修道应是一帆风顺，在抵达大罗境界之前都不会遇到什么阻碍，但九色鹿因为一群在洪荒万族中根本排不上号的蝶妖而死，死之前的道行必然没有达到无漏无缺永恒不朽的大罗境界，甚至有可能低得超出想象。
那么是什么样的道让九色鹿在修行路上踌躇难前，该不会是人之初性本善之类的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