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七煌村,老朽从小长大的地方。”易永明怅然道。
他是孤儿,从七煌村离开后,也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一次若不是因为徐南,他怕是直到闭上眼的那一天,才会被徒子徒孙将骨灰带回七煌山,撒在这片生养了他的土地。
“带路吧。”
徐南心情很急迫。
“南爷您请。”
易永明不敢怠慢,连忙在前带路。
他已经六十多岁,加上山路难行,所以走得很慢。
徐南有心催促,却又强制忍耐。
这山路,便成了他的炼心之路。
整整两个小时之后,易永明额头冒汗,喘着粗气,指着眼前一条羊肠小道道:“南爷,从这里开始,一路走到头,就是当年那药农的住处了。”
徐南点头,眼中却闪过犹豫。
这种情绪,跟近乡情怯很像。
“歇歇吧。”
吴自在开口,自己在一块惨白的岩石上坐了下来,拿出水杯喝水。
他的状态比易永明好一点,却也好不了多少。
易永明早就想歇息了,却不敢开口,听闻吴自在这话,如蒙大赦一般,毫无神医形象,跌坐在地。
徐南走到吴自在身边,蹲下,伸手给他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