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的头发凌乱肮脏，沾满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看起来很是恶心。
一张本还有点肉的老脸，彻底干瘪下去，已经可以看到颧骨高耸。
空气里弥漫着泔水的味道。
床边，一个穿着劳保服的中年妇女，一手拎着泔水桶，一手戴着胶手套。
在秦老太太脸上扇几个巴掌，再从泔水桶里抓出一把酸臭难闻的剩饭剩菜，往秦老太太脸上糊，嘴里灌。
汤汤水水的，滴落在秦老太太的衣服上，脏的如同从下水道里捡出来一般。
“你在干什么？”
秦妃月几乎是尖叫出来。
秦老太太确实做过非常多极度无耻乃至丧失人性的事情。
可她疯了，一切过往也都烟消云散。
现在看到秦老太太受到这样非人的侮辱，又心痛，又愤怒。
她毕竟是自己的奶奶啊！
小时候那么疼她的奶奶！
喂秦老太太吃泔水的中年妇女，被秦妃月的尖叫声吓了一跳，触电似的回头，看到愤怒的秦妃月和面带冷漠，拿着手机的徐南，眼中露出惊惧之色，却大吼道：“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不然我叫保安了！”
徐南已经拨打了林震的电话号码。
此时电话接通。
徐南声音里波澜不惊：“林局长，你找的养老院非常不错，过来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