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冷声道：“只要我不出手治疗你的伤势，你活不了多久就得死。”
“你……”
孙凌语塞。
他比徐南差，差在没有徐南那一手惊世骇俗的医术。
他比徐南弱，也弱在自身曾受过触及根本的重伤。
所以，这场交锋，从一开始，徐南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孙凌年少时遭逢家变，又被秦家无情抛弃，性格有些扭曲，变得桀骜霸道。
他说有，就得有，他说没有，那就不能有。
这次回重城祭祖，确实是为徐南而来，想要收服徐南，第一件要徐南做的事，就是治好他的伤势。
可惜，他太想当然。
从一出现，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生杀大权尽在掌中的模样。
以为曾经出手逼迫得徐南燃狼烟，自我放弃南疆主帅之位，就认定徐南可欺。
却被徐南教做人，落到命不久矣的下场。
“我若死，西原战乱，六省之地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西原大军马革裹尸，埋骨他乡，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沉默了好一会，孙凌厉声问道。
“真吓人，我害怕极了。”
嘴里说着害怕，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害怕情绪的浮现，徐南的语气依旧冰冷：“孙凌，你真以为这个世界少了谁不行？曾经没有你孙凌，西原又如何？曾经没有我徐南，南疆又如何？你我不过是运气好，能够有机会报效家国罢了，却不是无法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