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手机,找出叶罗宇的来电,回了个短信过去。
——你想不想跟我做朋友?
那边几乎是立刻回复过来,激动的语气简直穿破屏幕。
——想!非常想!毕生梦想!(重要的话说三遍,希望不要嫌我烦qvq)
我皱着眉,对着少女味十足的qvq凝视三秒,松开了眉头。
我就说嘛,怎么会有人不想跟我做朋友呢?
汝雨泽一定是老憋着,憋坏了脑子。
一定是的。
我收起手机,埋进枕头里,寻思着下次早点起,来个突袭,帮他进行一次血液循环。
一次好像有点不够,以他的分量……嗯,多来几次好了。
汝雨泽眼一瞥,瞅到我面上的表情,也不看书了,冷着嗓子说:“一脸蔫坏。”
我回以嘿嘿一笑。
其实他爸爸也说过差不多的话。
高中的最后一搏,我如有神助,在一整年只能上二本的质疑声中超常发挥考上了本市的高校。乐的我老爸当场宣布,只要我不作奸犯科,整个暑假我想干嘛干嘛,他绝不多说一句话。
我也不客气,隔天就染上了一头奶奶灰,释放我憋了整整三年的叛逆心。
大学报道第一天,汝雨泽和他爸一见到我就都愣住了。
他爸爸满眼心痛,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高考压力太大,才少白头的。
我这一千块钱加三个半小时才整出来的时髦灰怎么就变少白头了。
我笑眯眯地说,叔叔,染的,然后体贴地给他指了指我银白色的耳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