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谢珩面色如常道:“三公子啊,你自个儿都刚回帝京,歇都还没歇多久,又替长兄担忧起来了,你可真是个操劳命。”
谢玹微微皱眉道:“长兄休要顾左右而言他,你这身子到底怎么样了?”
殿中也没旁人,就兄弟两个坐在一处。
谢珩想说的别的打断一下都不成,只能含笑应道:“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可比你精神多了,你瞧不出来?”
“长兄!”谢玹加重了语气,“你正经点!”
谁想得到,那叱咤风云令人闻风丧胆的晏皇陛下,平日里同自家人相处,竟是这么个毫无正行的模样。
谢珩见三公子真的有些生气了,连忙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其实挺严重的。”
谢玹顿时面露忧色,语气温和了许多,“李苍南怎么说?容生给你看过了吗?他们……”
“他们还能说,也就是这怪病没法治,全看命了。”谢珩直接开口打断了他,语气颇有些伤情道:“也就是让我把剩下的日子过得高兴些,有一天算一天。”
谢玹面色大变,刚要开口说话,却又被谢珩抢先了。
他望着自家三公子,忽然问道:“所以我们阿玹什么时候能娶个媳妇让我高兴高兴啊?”
“长兄……你!”
谢玹上一刻还在为长兄的身体担心不已,下一刻就被他这么一句话问得堵心得不行。
饶是首辅大人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之力,此刻也扛不住了,当即恼了,怒而起身道:“长兄说的什么话?性命攸关之事岂可儿戏!你、你……”
“不知道怎么骂人就别骂了。”谢珩说着,伸手一把将谢玹拽了回来,将其按着坐回椅子上,“阿玹,不是为兄说你,你这一天天正儿八经的,不是操心就是训人,累不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