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生没再说话,静下心来为他把脉,过了许久,依旧是瞧不出什么异样来。
容生沉默了许久,才收手回袖,低声问道:“你昏迷的时候,可有意识?”
“一直在做梦。”谢珩缓缓坐了起来,语调如常道:“一个极其真实,又让人恼火的梦。”
容生微微皱眉,“两次都是同一个梦?”
“算是吧。”谢珩道:“连着来的,一次比一次让人恼火。”
容生顿时:“……那你是如何醒来的。”
谢珩想了想,如实回答道:“听到阿酒在喊我,就醒了。”
容生道:“如此怪异,只怕不只是病症。”
“嗯。”谢珩心中早已有这般想法,又听他这样说,就肯定了几分,“且看着治便是。”
容生想了想,才开口道:“眼下还不能下定论,还得再看。”
谢珩是一国之君,又是谢万金最最看重的长兄,同别人不一样,不能随便乱治。
须得小心再小心。
谢珩见他如此,不由得微微扬唇道:“去了一趟,你似乎变了不少?”
“有吗?”容生淡淡笑道:“大抵是因为你瞧我比从前顺眼些了吧。”
谢珩一时无言。
这一段时日,怎地连国师大人都变得同四公子一般没脸没皮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门外的谢紫姝已经探头来看,颇是好奇地瞧着两人。
谢珩心道阿酒在外头也等着急了,便开口道:“别在外头站着了,进来。”
谢紫姝听到这话,连忙转头喊道:“嫂嫂,四哥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