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整个都被被子裹着,只有握着她的那只手还露在外头,摇曳的烛火笼罩着两人相扣的十指。
屋里静谧了片刻,只余下窗外夜风疏狂。
她前世白活了一辈子。
最亲近的时候,不过同孟乘云逃难时,被他背着北上,后来的许多年,亲密的时候也不过是并肩而行,醉酒时走路不稳,他伸手来扶一把。
可现下,谢珩总是这样有意无意的靠近她。
少年的喜欢,真诚而炽烈。
温酒从逃避到一点点的接受,到现在的倾心相对。
这一路走来,风雨交加,酸甜苦辣,幸得人在身旁,生怕一别万里。
她低声道:“快睡吧,我不走。”
谢珩从锦被里探出一个头来,眸色灼灼的看着她,含笑道:“好。”
话是这样说着。
手却没放开她半分。
温酒有些无奈,“那你怎么还不放手。”
“温掌柜会诓人啊。”谢珩特别理所当然的说:“我一放手,你就跑了怎么办?”
温酒:“……”
她忍不住心道:都在一张榻上躺着了,她怎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