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魔门。”
他只说这一句便不说了。
吴裙微微敛下眉眼来。
袇房里静静地,那小姑娘不知何时竟跑到了道场外的崖边。
支着手安静地等着。
白鹤并未随主人去,此时温顺地落在崖壁上守候。
她身上又换回了那件粉桃衫儿,细雨溶溶落在上面,又顺着桃枝缓缓滑下。
宁道奇曾问她为何不穿楼鹤给她的道袍。
却见小姑娘笑了笑:“这条裙子鲜艳些,他若回来便能一眼看见我。”
她安静写道。
吴裙不通武艺,自是不知对于这些可堪天境的宗师来说便是连松树上的纹路也看得清。
老道士看了眼天色,只道:“带把伞去。”
吴裙亦是没想到这一等便是等了三天。
华山云峰之上落雨不绝,连白鹤也显了几分疲态。
小姑娘坐在崖边等着。
她自那日醒来后便安静了许多,这变化倒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已经入夜了。
这两日阴雨未曾见月,道场上黑沉沉的。
可楼鹤却一眼便看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