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剩下他二人时,赵益清问道:“你知不知道方清歌?”
“你是说方家那个疯婆子?”周润瑾立马就知道是谁了,摸了摸下巴道:“我见过一次,长得是真的漂亮,若不是她疯得很,能和她来一段露水情缘也不错。”
发现周润瑾居然还见过方清歌,赵益清瞬间眼睛一亮,问道:“你什么时候在哪里见的?”
周润瑾思索了一阵回答道:“有点记不清了,好像是前两年的时候在湖边见的,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赵益清也摸不着能不能给周润瑾把事情都说了,便试探的问道:“你对最近收六州的事情怎么看?”
周润瑾两眼一翻,满脸嘲讽道:“简直有病!什么奸细不奸细的,收六州这件事情从根儿上就是对的,他们连这么粗浅的道理都不懂,还破云书院的学生,什么玩意儿嘛都是!”
这反应出乎了赵益清的意料,他以为周润瑾怎么着都得站一队,可谁知周润瑾开的是群体嘲讽。
但他说的也没错,甚至可以说他完全说到了事情的根本。
于是赵益清严肃了起来,问道:“事关大玄,你能够帮我个忙吗?”
周润瑾却皱起了眉头“帮不帮具体看是什么事情,我周家无意于参和进你们跟朝廷的斗争里,哪怕是收六州都不行。”
周润瑾认为如今收六州之事之所以轰轰烈烈,中间少不了有心人的在背后推动,只是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个“有心人”是一心念叨着收六州的赵益清。
赵益清摇了摇头“非是斗争,而是奸细作祟。”
“哈!”周润瑾嗤笑一声“哪来的奸细,赵老板未免小看于我,周某不才,也算是宫中常客,夺权的这些手段,周某也算是从小见到大的,赵老板也
不要藏着掖着了,事情到底如何,大家也算是有目共睹。”
赵益清听完气的手痒痒,但是周润瑾能说出这番话来,也就证明现在朝廷中大部分人认为收六州之事不过是穆棣想要拿回兵权罢了,而今闹成这个样子,只不过是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坑了自己人。
赵益清沉思了一阵,神色有些晦暗不明,并没有言语,看的周润瑾心里突然忐忑了起来。
正在他想着自己是不是说的有些过分的时候,赵益清张口说话了。
“如果我说,此次事情我们想做的还未开始动手,就已经有人先我们一步,布下了圈套呢?”
“那还不是赵老板魅力无边,引得人……”周润瑾一如既往的贫,然后他看着赵益清越来越黑的脸色逐渐的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