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笑了笑,最得她心意的还是非楚莲若莫属,瞧瞧如今的后宫,最开始长袖殷勤的玉贵妃自从皇后殁了之后,来得次数可谓是屈指可数,虽然也有她清修的原因,却终究是施玉音再没有曾经的那份心思。
其他的妃嫔,莫不是分位太低,够不上身份来与她请安,就是整日里想着勾心斗角,来得也不是那颗真心。
因而早就厌恶了的她本不喜旁人来见,却唯独对楚莲若开了先河。
“行了,哀家自然不会怪你,褚太医,也劳你日日辛苦来给哀家调理身体。”
“太后说的这是哪里的话,这本就是微臣的分内之事。”褚靖轩忙不迭的摇头,他哪儿敢真的受了太后的客套话。
这一次的褚靖轩听由楚莲若说过的话,心中多留了一个心眼,所以再给太后诊脉的时候,自有一番计较,只是那越皱越紧的眉头却在向别人透露,他没有能够诊的清。
“褚太医,你这眉头皱的都可以放下一只筷子了,可是哀家的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
褚靖轩的思虑被打破,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然后拱手歉意的道:“太后恕罪,微臣刚刚在诊脉的时候想到了一桩事情并未处理,此刻太医院怕是要乱成一团了。”
“心思缜密如褚太医也会忘了事情?”太后显然是不相信的,毕竟事关自己的身体,越是高位上的人可越是不想死的!
“这个……说来也是因为李公公喊得太过于匆忙了。”褚靖轩说的煞有其事,楚莲若都以为褚靖轩是真的忘了什么事儿没做。有些不相信的看了褚靖轩一眼,他却没有去迎视楚莲若的目光,“微臣,现在给太后换一副调理的药,让嬷嬷随我去太医院拿药吧!”
“嗯,哀家也觉得那副药吃的不大爽利,这都这么多天了,依旧没有任何的好转。”
“太后,您既然无碍,臣妾也就告辞了。”楚莲若有了卿卿的警告,哪儿还敢多待,怕是久了,又要被逼着去吃那从嘴中一直苦到心里的果子。
太后有些疲倦,只是聊了这么一下会儿功夫,就疲倦了,可见这身体也不是一朝两日就能调理好的,看来卿卿说的不尽然,那暗中的药或许比之她所知道还要迅猛一些。
“你这般换了药,暗地里的人或许会将矛头对准你,这些日子务必小心。”楚莲若出了屋子看着四处无人,这才低声忧心道。
“王爷在太医院也安插了人手,我也不是吃素的。”褚靖轩心中感谢楚莲若的知遇之恩,因而也不愿意让她担心,再者言道,胥阳安排人也是真的。
那个女扮男装那一日跟在褚靖轩身边的,这可是楚莲若清晰明白的知道的人。
分道扬镳之后,楚莲若踩着地上一段一段的鹅卵石,以前在越王府的时候,她最喜欢的便是在鹅卵石上脱了鞋子缓缓的行走,那个时候,偶尔心中满是压力的时候,偶尔胥容长时间不在府中的时候,她都会如此,那时候,她是觉得浑身舒畅的,或许是因为那层近乎于麻木的疼将心中偶尔生出的空缺给掩盖了去吧!
轻便的绣花鞋踩在其上,那股子疼并不明显,反而多了一种苏苏麻麻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