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摇头,关于这一点,他虽然也有问过,楚莲若却一直没有说出来,似乎提到颇有忌讳,当年他本以为她对自己还有些防备,后来即便是熟稔了,他也没有再放在心上。“你问这个做什么?”
胥阳深深的看了一眼风轻,他虽然不喜他在楚莲若身边晃悠,但是该透露的还是稍微透露透露,多一个人的保护,楚莲若会多一份安全。
胥阳从来都不自视甚高,他的心一直都很有分寸,也知道怎样才是最好的打算。因而,花费了一番口舌,将之前容越的事情说与了风轻。
“还有这回事儿!”风轻沉着脸儿,那始终挂在脸上仿若面具一样的笑容,就这般缓缓收敛了。“查出来历了么?”
“不曾,否则本王也不至于要告诉你。”胥阳斜了他一眼。
“此事暂且不提,我要知道莲若在翎王府的事情,以及真相。”聪明如风轻自然是知道胥阳的打算,多一个人自然多一份力量。
而他之于楚莲若,即便是被她拒绝了,却也不会不管不问。
“和秦皇后有关。”胥阳这一次却是没有再隐瞒,“我真正想知道的是,若儿在入我翎王府之前,和秦皇后一家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你也不知道么?”风轻突然站起身来,直直的盯着胥阳,他想问的也是此事。
两两对视,其中的意思他们都懂,有一股沉重在屋子里铺洒开来,如果他二人均不知道,那么这事儿只可能出现在风轻与楚莲若相识之前……重生,这个词,毕竟无人敢去想象。
看来这事儿,除了楚莲若,再无人能够解惑。
不过想来也无碍,解惑只是针对于他二人某一方知道的情况,如此,半斤八两的模样,他们彼此彼此。
谁都不知,自然不会再有嫉妒,更不会再有比较中的不耐。
风轻缓缓坐回原处,倒是将自己那一副姿态摆的十足。“看来莲若也没有我以为的那般信任你!”嘴角缓缓挑起,眉梢轻轻扬开,最初的沉重过后是浅浅的笑意直达了眼底。
胥阳收回目光,他似乎是没有听出风轻话音里的挑衅一般。却是挑起的剑眉却暴露出他心中确实对这一句话有些微的在意了。转而,他竟然笑开了,“咱们彼此彼此。”区区几个字,风轻的气焰也逐渐的缓了下去。
与此同时,今天人不落空的御书房里,萧风领着容越在伯阳候府身后的那名女子,端端正正的立在了御书房的中央,连着伯阳候和宰相一起。
胥容难得想要批阅奏章的时间也不过午时那么一会儿,此刻又见伯阳候与萧风,甚至还带着个和之前那位身死的林月一模一样的女子,跨进来的时候,他却是骇了一跳,又见宰相与他们一起,那心情如何能好?
本来就生出的膈应,根本就难以消除。他胥容可没有那么大的度量,能过容忍谋朝篡位的人,只不过有他那位母后立在中间,毕竟是他的亲舅舅,这事儿便以元梦蝶的身死告终,他以为剪除了宰相的羽翼,便再难蹦跶,却不想,这一次被萧风领进来,那……
胥容心思一转,或许这是好事儿。如果这宰相亲手将把柄再一次的送到他的手上,他要是不去抓住,那便是傻子。
相信,再来一次,他母后也在无话可说,这情分估计断了也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