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笃定地道:“不会错,是喜脉,而非病脉。”
太微垂下手,轻轻覆在小腹上。这里头,又有了生命。她以为,这一天真的到来时,自己会觉得很熟悉,但此刻她听着小七的话,只觉得陌生。
明明是她想要的。
真奇怪。
太微半垂着眼帘。
见她不吭声,小七坐到床沿上,轻声道:“不论如何,这都是喜事。”
太微闭上了眼睛。
该死。
她脑子里如今竟然只有失去的恐惧,什么喜悦,期待,全都不敌害怕。
她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太微捂住了自己的脸。
小七用力地抱住她。
窗外夜色,又深了些。
薛怀刃过来时,她们姐妹两个还抱在一块儿。
小七理理衣裳,行个礼,匆匆出去。虽然是她的卧房,但现在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外边,夜色如墨,灯笼被风吹得摇摇晃晃。
小七步入黑暗,又走进光明。
二宝一个人坐在那小声地抽泣。
小七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背。
失去这种事,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