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色很快便浮现在脸上。
霍临春丧气地想,自己大概是疯了。
不过一个女人,他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这般狼狈难看。没有祁樱,太阳照样会升起,江河山川,什么都不会变化。
他也会像往常一样喘气、呼吸,做他想做的事。
没有任何事,会因为祁樱的消失而改变。
她只是无足轻重的蝼蚁。
霍临春紧紧抓着缰绳,手心因为用力而发红。
盛夏已至,浑浊的风,让人心神错乱。
这个夜晚,未免也太过漫长。
他骑着马,继续往前去。
不断折返回来报信的人,连一个像话的消息也没能带回来。
他们已经追出很远。
黑夜褪色,变作鱼肚白。
白里透着青,就像霍临春的脸色。
“督公,恐怕是追不上了。”
马蹄声越来越慢,霍临春听见手下的话,原就发青的脸变得更加难看:“难看:“继续找。”
“督公……”手下小心看他的脸色,“至少,您先回去歇一歇吧。”
手心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