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虚无得让人发笑。
可重来一次,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执迷不悟,大抵便是如此。
焦玄将杨玦独自留在书房里,关上门,去了太医署。
那些太医,他每个都见过。
每个都是废物。
但他已经走投无路。到了太医署,当值的太医们听说他病了,全都露出惊讶之色。什么病,他焦玄自己治不了,还得来找他们?
几个人将焦玄团团围起来。
焦玄面露疲惫,靠在那,扶额把事情的原委大致说了一遍。
太医们面面相觑。
焦玄问:“怎么样?”
胆大的,胆小的,都不敢出声。
焦玄又问一遍:“是什么病?该怎么医?”
“国师。”终于有人开了口,“这……恐怕并不是病。”
“那是什么?”焦玄不快地道,“难不成,你想说,我只是老了吗?”
太医们噤了声。
焦玄一下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太医署。
老翁善忘,自然是衰老所致。
更何况,焦玄早就老得不知年岁。
太医们认定他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