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玦赢了一场,又败一场。
所有人都明白,这是苟延残喘,夜深前的黄昏罢了。
翻烂兵书,也没有破局之法。
六皇子到底不是建阳帝。
既不如建阳帝高大威武,也不如建阳帝狠毒狡黠,让他打仗,能赢多久?
可建阳帝一病多月,根本不见好转。
这样下去,他们都要死了。
忧心忡忡,相国没有奈何,只好去求见国师。
如此这般,如此那般,他一看见焦玄,便诉了一箩筐的苦:“国师,眼下的情势可不妙啊!”
京里虽然看着还算太平,但这太平已经如春日薄冰一样脆弱。
日头再大一些,冰上的他们就都要“扑通”掉下去了。
“国师!”愁得面黄肌瘦的相国,眼下挂着浓重的阴影,“皇上的病情,到底如何?”
“难道真被那侏儒过了什么大病?”相国唉声叹气地道,“分明是那个侏儒先病的。”
“小祝?”
他说了半天,焦玄却好像这时候才听清他的话:“你说小祝病了?”
相国一怔,微微皱起眉头:“国师不记得?”
焦玄坐在窗下,听着外头越来越响亮的蝉鸣声,有些头疼似的闭上了眼睛:“我想起来了,小祝的确是病过一阵。”
“不过,他的病和皇上的病,并没有什么干系。”焦玄还是闭着眼睛。
相国又叹一声,张张嘴,问道:“那皇上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