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樱没有看他,只是盯着碗里的菜,又问了一句:“二宝呢?”
“啊啊,那个小孩子……”霍临春空着的另一只手轻轻敲了敲桌子,“他是谁?”
祁樱抬眼看向他:“是祁家的人。”
霍临春脸上挂着春风一样柔和的微笑:“哦?难不成是靖宁伯的外室子?”
“这种事,霍督公不该比我更清楚?”祁樱听他说起父亲,睫毛也没有动一下。
霍临春似乎觉得无趣,将笑意一敛,道:“才多久没见,你便问了又问,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小子是你生的。”
祁樱喝了一口汤,脸上神色还是平静无波。
霍临春故意说来侮辱她的话,就像石子落入深渊,连回声也没有。
更无趣了。
他坐正了身体,漠然道:“祁姑娘安心吧,他还活着。”
得到了一样的回答,祁樱放下调羹,道:“我要见他。”
不是想见,而是要见。
霍临春又笑了起来:“这可由不得祁姑娘。”
“是么?”祁樱高高端起碗,勐地一下朝地上砸去。
汤水四溅。
霍临春一愣。
祁樱已从地上捡起碎瓷,划破了自己的脖子:“我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