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杨玦的交情,也谈不上什么深厚。
上回见面,他们更是算得上不欢而散。
杨玦如今非要把小祝的事告诉他,无非两种可能。
其一,杨玦已经不想留他的命,今日便要送他上路。
其二,杨玦要拉他入伙——
不管哪一种,都够他喝一壶的。
霍临春脸上的血色褪下去,就再没有回来。
他这副惶惶不安的样子,好像逗乐了杨玦。
“霍督公可知,我今日为何要将你叫来此处?”
“奴才猜不透。”霍临春环顾四周,没看出来这地方有什么不一样。
但杨玦一脸感慨地道:“上一回坐在这里的两个人,是国师和靖宁伯。”
霍临春怔了下。
什么意思?
杨玦这是把他们两个人比作国师和祁远章了?
他勉强挤出一抹澹笑,道:“听说靖宁伯死前和国师在宫里下了许久的棋。”
“没错,那局棋下了很久。”杨玦回忆着道,“都说靖宁伯是个了不得的骗子,如今想来,国师也不差。”
霍临春嘴角的笑意冻住了:“国师一直知情?”
杨玦道:“可不是知情,要不是他,我如今还被蒙在鼓里呢。”
他说话时的口气,轻松自在,但眼神透着一股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