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怎么……”语无伦次,杨玦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将想说的话理顺了,“这是哪儿?”
寿春帝姬闻言失笑:“六哥真是睡湖涂了,这能是哪?当然是你的住所。”
杨玦眉头微蹙:“国师送我回来的?”
“这我倒是不清楚。”寿春帝姬摇了摇头,耳坠子轻轻掠过颊边,“不过六哥你,怎么总是在受伤?”
“我收到消息,差点吓没半条命。”
她拍了拍心口,语气仍有些惊魂不定:“人在京里,竟然也能受这么厉害的伤,你可真是够胡来的。”
她训了两句,忽然话锋一转,问道:“渴不渴?”
杨玦轻轻“嗯”了一声。
她立即转身去倒水。
屋子里并没有留人,但外头隐隐有着脚步声。
杨玦想了想,还是坐起来,靠到床头,问:“谁给你递的消息?国师吗?”
寿春帝姬端着水过来,点点下巴:“说你受了重伤,父皇很是忧心,让我亲自来照料你。”
“父……”杨玦抿了抿嘴唇。
寿春帝姬歪头看他:“父皇怎么了?”
杨玦低头喝水,喝得急了,一呛,又剧烈咳嗽起来。
寿春帝姬连忙拍拍他的背:“一阵子不见,六哥你反倒变得像孩子了。”
“寿春。”杨玦反手抓住她的手腕。
少女的腕骨,纤细得好像稍一用力就会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