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玦盯着他的背影,胃里一阵翻涌:“那么,谁才是我的父亲?”
似乎料到他会问,焦玄转过身来,脸上不见一点惊讶:“殿下真的想知道?”
杨玦勾起嘴角,声音带着些微颤意:“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不能听的?”
焦玄擦擦手,拄着拐,缓步朝他靠近:“殿下的意思,微臣明白了,但很可惜……”
他走到床边,顿了顿,像是有些犹豫不知怎么说才好。
杨玦声音里的颤意变得更加明显了些:“国师为何不说了?”
焦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殿下,不是微臣不愿意告诉您,只是这件事,恐怕世上根本无人知晓。”
“你在胡说什么?”杨玦面若金纸地看着他。
焦玄道:“您也知道,那俩人一旦分开,便会露馅。那种模样,怎么能叫侍寝的妃嫔看见?”
杨玦用没有受伤的手,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嘴。
焦玄口气还是平静的,但眼神也变了两分,像是怜悯又像是讥嘲:“虽说殿下不清楚,但这后宫里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那些侍寝的妃嫔,每逢入夜,便会服用汤药。”
皇帝来时,每个人都在昏睡。
从来没有女人见过建阳帝的睡颜。
她们生下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焦玄道:“不管怎样,殿下都是建阳帝的儿子,是大昭的皇子,至于旁的,并不重要。”
杨玦手一松,吐到了被子上。
他已经许久没有进食,胃里痉挛,吐出来的全是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