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有的。
但建阳帝手段残暴,凶狠乖戾,一言不合便能砍掉人的脑袋,寻常人谁敢当面怀疑。
所以,只要小祝不死,这二人一体同心的假面便能永远戴下去。
君臣有别,端坐高位的帝王,就算古怪些,又如何。
焦玄想着想着,发出叹息声。
如果早知杨玦有朝一日会杀掉小祝,他一定不会由得小祝胡来。
焦玄把视线从杨玦脸上移开,落到帐顶的折枝梅上。
他如今闭上眼睛,好像还能嗅到笠泽另一端的梅花香气。
算一算,那也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那个时候,嘉南帝也才即位没有多久。
而小祝和建阳帝,还只是两团夏王宫的污渍。
“他们的母亲,是老夏王的侍妾。”焦玄徐徐说起往事,声音里带着两分怀念,“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病得快死了。”
那个女人,一辈子也没有受过宠。
但她运气很好,一次侍寝,便有了孩子。
虽说老夏王女人多,孩子也多,但母凭子贵,仍不算错。
而且,这脉一把,把出来她怀的是双生子。
在夏国,一直将双生儿视为吉兆。
她若是能一胎诞下两个孩子,今后不说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也决计不会再过什么苦日子。
老夏王就算不喜欢她,也不会忘记她生下过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