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大眼睛,里头布满血丝。
焦玄一把拽住帐子,凑近了厉声道:“殿下明明做了蠢事,还当自己是对的不成?”
“什么蠢事,我不过只是碾死了只臭虫而已!”杨玦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憔悴的脸,一下变得铁青,“难道,在国师心里,那只臭虫也要比我要紧?”
焦玄闻言,抓着帐子的手,颤了下。
杨玦一把掀开被子,想要起身下床。
动作一大,肩上的绷带渗出血色。
焦玄急忙拦住他:“好了,不要动了,你不想要这只胳膊了么!”
一向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酷的国师,这会儿的语气和神情却很无奈又无措。
他抓住杨玦没有受伤的那半边肩膀,用力按住道:“你伤成这样,还要去哪里?”
杨玦眉头紧皱:“国师以为我要去哪里?”
&焦玄把他按回床上,叹气道:“殿下的心思,我如何猜得透。”
“我要是能知道殿下在想什么,你我今日还会有这番对话吗?”
叹息声,一旦出了口,剩下的话,每个字都带着浓浓的哀叹。
焦玄没有回到椅子上落座。
他只是看着杨玦,把背靠到了床柱上。
杨玦小时候,发了病,睡不好,又不肯吃药时,他也总是这样靠在边上,耐着性子安抚。
“不管殿下认不认,这件事的确是你做错了。”
“小祝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