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似乎也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可还是照旧这般跟着。
薛怀刃道:“若是六皇子的人不会这么安生。”
也不可能是霍临春的。
这几个人,从一开始就候在临平。
如此安排,只能是国师的计划。
想必洛邑那边也一样有人在等着。他和太微两个人,能去的,要去的地方,拢共也就那么几个。
墨十娘从树上下来,坐回原处:“国师还真是个怪人。”
搜罗了那么久的地图,说丢出去便丢出去了,说不追杀就不追杀了,好像真拿他们几个当器具,全具,全然不再视作威胁。
看来一个人,总想着一件事,天长日久的,难免疯魔。
墨十娘又咳嗽两声,吃了一丸药。
太微望望天色,低声道:“似乎有雨。”
时辰不早,但他们头顶上的天空还是雾蒙蒙的白,并不透亮。
山风拂在脸上,也因为水汽而稍显厚重。
四个人又略歇了一会便动身了。
距离太微离开京城,已经过去快一个月。这其中大部分的时间都耗费在路上,因此他们也有了许多可以用来思量的间隙。
譬如国师究竟想要什么。
又譬如,建阳帝为何如此放任国师……
任他劳民伤财,修建什么通天高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