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破破烂烂,她娘作为后人,也远在京城,还有疯了的名声。
就算真烧没了,又能怎么样。
太微把油灯放在避风的角落里。
屋子里亮堂了些。
无邪闪身出去,守在门外望风,剩下的三个人则继续翻找起来。
薛怀刃翻出一只砚台,满是灰尘:“既然是百年前的画像,那放到现在,就算保存得再好,也该变样了吧?”
太微搬开了一叠书:“从我娘说的话看,她见过画像那件事一定是真的,所以东西一定存在过。至于现在如何,见到画像之前我也不敢打包票。”
毕竟距离她娘见到画像,又过去了二十年。
太微道:“不过,她当时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有一句话我一直觉得不太对劲。”
“是什么话?”墨十娘拿手巾蒙住了口鼻,只露出两只眼睛来看她。
太微抬手点了下自己眉心:“她说那画上的人,眉间花钿的样式更像是古书上的人。”
“花钿?”墨十娘怔了下。
“那不对啊。”她眉间紧紧皱起来。
太微颔首道:“是吧?”
墨十娘移开脚边的旧花瓶,声音渐低:“那东西一直往前数,倒是能数很远,但你那老祖宗不是才不见了百来年嘛?”
“她那个时候,可没人喜欢这些。”
一朝人一朝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