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你若是执意离开,只有死路一条。”焦玄掏心掏肺,神情严肃而沉重,“我并不想杀你。”
局势还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里,只要有一个人愿意退却就能恢复平静。
只是那个人不能是他。
他已经退无可退。
十年来,他吃尽苦头,也差不多是时候快活一下了。
&nb嘴里似乎还残留着屠苏酒的药味。
微微的苦,麻痹了舌尖。
焦玄后退了一步。
都说酒解千愁,但看养子的眼神,他们之间的心结恐怕已是无解了。
没有人会轻易接受自己的人生是个骗局。
他不能。
养子自然也不能。
焦玄在下令之前,最后一次望向养子,用一种充满惋惜的口气道:“你手里能有多少人,此番能做到何种地步,我都很清楚。怀刃,就此作罢,眼下还为时不晚。”
月圆风冷,他已经反反复复劝了好几次。
昏暗中,寒光亮起,那是长剑在纷纷出鞘,亦是焦玄的底气。
他料想自己不可能输给养子。
人人都有软肋。
因为有顾虑而小心翼翼。
祁太微为了给靖宁伯府留出时间,乖乖来了国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