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茉挣不开,战战兢兢,眼泪又滚落下来。
“我方才说过了吧,你再哭哭啼啼,我就要拔掉你的舌头。”
“我有什么办法……我哪里忍得住……”祁茉大哭不止。
声音传到屋外,几乎要比雨声都响。
夏日的雨,来得迅勐,去得也快。到这会,已是淅沥沥的了。
焦玄就站在廊下,听见祁茉越来越吵人的哭声,皱了下眉。
 这姐妹俩看来感情颇澹,根本没什么可交心的。他看一眼斩厄,转身走了。
屋子里还在吵。
祁茉哇哇大哭,一点仪态也不管了。
太微讥笑:“还靖宁伯府来靖宁伯府去的,你这模样,生在哪家都一样。”
“爹爹不在……”太微语带悲凉,“还有劳什子靖宁伯府。”
“更何况,你眼里除了自己和荣华富贵,哪里还放得下旁的东西。”
她蹲下身,看着跌坐在地上的祁茉,一字一句道:“祁茉,我忙得紧,刚才打你的那一巴掌,是我最后一次关切你。”
“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再不必来往。”
“你死在这里,我不会多看你一眼。”
“我若死在这里,你也不必为我收尸。”
“……”
祁茉哭得面红耳赤,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心跳声混杂着太微的话语,擂鼓般嘈杂。
外头乌云消散,室内也亮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