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她是什么即将要过门的继母,而薛怀刃就是那个被吹了枕头风的爹。
真是越听越怪。
太微有苦难言,只是叹气,拍拍斩厄的胳膊安抚他:“你家主子就算抛弃我,也不会抛弃你的。”
奈何斩厄根本不信,眼角眉梢都写着“你少胡说八道”。
太微哪里还安慰得下去。
她本来就因为国师的缘故,下棋下得头昏脑涨,根本没有余力多想。这心分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
国师寻她下棋,派斩厄跟着她,好像都是折磨她的手段,想让她昏昏沉沉转不动脑子。
太微一脸土色地进了门,焦玄一看便笑了:“怎么了这是,下棋下怕了?”
太微的棋,正如她所言,下得一团糟。
糟得焦玄都不敢分辨,她究竟是会还是不会。
&n说她会,委实没天份。
说她不会,又不像是这么笨的。
焦玄抓起拐杖,甩袖朝外头走去。罢了,他也懒得再下,索性放过她吧。论棋艺,还是死去的靖宁伯要更好些。
“日头好,总在屋子里下棋也憋闷,你陪我去园子里走走吧。”
焦玄慢慢悠悠地走着,一边道:“园中荼蘼早开,正是香气浓郁的时候。”
他命人栽种的荼蘼花,大朵千瓣,颜色雪白。远远望过去,园子里像是才下过一场暴雪。
走近了,焦玄便喊斩厄去折花,说是摘一朵,好让太微细看。
荼蘼这种花,开到夏末便尽了。要赏花,的确只能趁现在。
他问太微,这花如何。
太微说好,他就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