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一惊,他从梦中醒来。
太阳穴突突地跳,身上大汗淋漓。
他怎么可能会输?
焦玄点点案几,从回忆里挤出两分笑意,淡淡道:“这墨翠棋,我同你父亲也曾下过。”
“是么?”太微把玩着棋子,“不知他下得好不好。”
“好,怎么不好,”焦玄道,“靖宁伯那般聪敏过人,区区对弈,哪里难得倒他。”
“哈,聪敏过人?”太微皱了下眉。
焦玄“咦”了一声:“哪里不对?”
太微道:“我爹那人,不是蠢得人尽皆知么?”
“怎么会呢!”焦玄下意识驳斥,“谁敢说靖宁伯蠢?”
太微不置可否,脸上流露出毫不遮掩的鄙夷。
焦玄蹙着眉:“若不知他聪明,复国军怎么会盯着他不肯放?”
太微嗤笑:“什么聪明,说到底不过是个混蛋草包罢了。”
焦玄一怔,随即哈哈笑了两声,用慈爱的眼神望向她,眉头舒展开来。
真有趣。
她说自己,是不学无术;说父亲,则是混蛋草包。
&n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祁远章,都一样的不客气。
靖宁伯到底是怎么教养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