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如果,更没有倒不如。
永定侯府那一面,已经注定了结果。
他不可能就这样放开她。
太微的视线越过他的肩头,望向空荡荡的天际。琉璃瓦一样碧蓝色的天和金色的阳光,交织成了一幅晃眼的画。
天造地设,如此般配。
可远处那一线白云,利刃似地割裂了这幅美景。
太微心头一刺。
她不能告诉他。
她爹的墓碑,就是这抹云。
复国军同建阳帝及国师之间,必有一亡。
她是祁远章的女儿,是墨十娘的徒弟。
而他,是国师焦玄的儿子。
太微收回目光,凝视着他:“来得及。”
薛怀刃皱起了眉。
太微定定地道:“薛指挥使年轻英俊,大权在握,必能早日觅得娇妻。”
话至一半,薛怀刃已站起身来。
太微继续道:“至于你我,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正月里仍然凛冽的寒风中传来几声尖利的鸟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