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摇摇头,让她放心:“我去去便回,用不了多久。”
长喜奈何不了她,只好去叮嘱车夫,让车夫仔细些。
外头虽然没有风雪,但天气还是很冷。
太微裹得很严实,略用了两口早饭后,便上了马车。
车夫小心问她:“五姑娘,咱们这是去哪儿?”
一大清早的,路上也并没有什么人。
太微闭眼靠在车壁上:“去见我爹。”
车夫愣了愣,半响才应了声“是”。
祁家的墓园,就在郊外。
都说那是个风水宝地,山清,水也秀,谁家祖宗埋在那,都是要荫庇子孙的。可祁家先祖代代葬在那,也没见哪个真受了他们保佑。
车轱辘吱嘎吱嘎地响着。
太微抱紧了自己怀里的酒。
这酒,同他们父女那天夜里喝的,是一样的。
马车上,太微弯下腰,低着头,将脸贴在酒坛上。
坛子冰冷冰冷。
里头的酒也冰冷冰冷。
一切都是冷的。
她的呼吸,仿佛都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