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敛目,低声道:“一个姓墨的女人教的我。”
墨十娘朝她走近了一步:“这般巧,我也姓墨,说不定是亲戚。”
太微点点头:“说不好。”
她说完便问:“我爹也是复国军的人?”
墨十娘站在她一步之遥的地方:“这怎么讲呢……他的情况,恐怕比我的还要复杂,还要模棱两可……”
太微皱了下眉。
墨十娘道:“他救过复国军许多人的命,甚至我的,可死在他手里的复国军,同样不少。”月光照进来,她的眼睛在黑暗里发着光,“你说,他是不是复国军?”
太微没法说。
她爹是个复杂的人。
复杂到她已经无法为他归类。
“他是个混蛋。”
她低低说了一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墨十娘听的。
“那枚翡翠扳指,是信物吧?”
墨十娘没有回答:“急什么,轮到我问你了才是。”
她的声音还是很轻很柔软,像是一片云,缓缓地落下来:“你既这般问,便说明扳指已经落在了你手里。那么,他还给你留下了什么?”
太微很慢地摇了摇头:“只有扳指。”
“我不信。”
“你以为,还会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