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落下一枚翡翠扳指,不偏不倚地掉在她裙上。
这是……她爹的扳指。
那枚他从不离手的扳指。
太微盯着它,脸色一点点白了起来。
为什么,她到底为什么,会这样的蠢?
她为什么从来不想一想,一个素日穿得花里胡哨的男人,为什么会日夜戴着这样一枚素面的扳指?
手在发抖。
身体也在发抖。
太微探出手去,想要将扳指捡起来。
寒夜里,翡翠制的扳指,像是冰块一样得冷。
这是一块骨头,一块她的反骨,她的逆鳞。
她把它抓起来,握在掌心里,用尽全力,牢牢地紧握着。扳指上的缺口,卡入肉里,像是钝刀子在割。
老狐狸。
老狐狸。
她爹可真是只老狐狸。
太微脸上,露出了种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难看神情。除了地图和扳指,他竟然一行字,一句话也不肯留给她。
他竟然这样的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