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章死了。
他当然也没能活着回来。
太微掀开了被子:“让他进来。”
三步并作两步,金雀是跌跌撞撞走近来的。他看起来,还是个小孩子模样,腼腆乖巧的长相,至多不过十岁。一见太微,他便跪下了。
太微让他起来再说,他也不敢,只是哭,哭得双眼通红。
长喜站在边上,看得心急:“你不是要见姑娘吗?如今见着了,怎么不说话了?”
金雀抽抽噎噎的,张张嘴,又闭上了。
太微看了长喜一眼,问金雀道:“只能同我一人讲?”
金雀哭着点了点头。
太微给长喜使眼色:“你先下去吧。”
这么个孩子,想要对付她,可不容易。
“不要紧的。”太微端正了坐姿,看着长喜出去,才同金雀道,“是你哥哥的事吗?”
金童护主而死,后事自然是要好好操办的。
可金雀看着她,用力地摇了摇头。
太微愣了一下。
金雀泪眼朦胧地望着她道:“不、不是我哥哥的事……是、是伯爷让小的来给您送口信……”
太微脸上的神情突然冷了。
一种麻木的、僵硬的冷意,像面具般笼罩在她的五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