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玄笔直地站在那,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嗬嗬声。他还是不信!“靖宁伯?”焦玄大喝了一声。
榻上的人没有回应他。
他猛地扑上去,去看祁远章身上的伤口。
已不再流血的伤口,并非致命伤。太医们瞧见这一幕,吓得直哆嗦,连忙接二连三地道:“国师!国师!靖宁伯乃是中毒身亡——”
焦玄背对着众人,咬着牙道:“一群废物!”
他伸手去摸祁远章的脸,沿着耳后一直摸到下颌,没有丝毫异样。这是祁远章的脸,原原本本的脸。
焦玄忽然大怒,从随身的蛇头拐中抽出一柄细剑来,就要刺向祁远章的身体。可剑未落下,他的手腕已经被人抓住了。
“您这是做什么?”
焦玄回过头,看见了薛怀刃。
“人已经死了。”
焦玄喘着气,瞪着眼睛看养子,而后手一抖,将细剑丢开了去。
一屋子的太医,都被他的举动震住了。
薛怀刃松开手,扶他坐到了一旁。
焦玄死死盯着榻上的祁远章:“他在笑!”
众人皆惊,齐齐去看软榻。
可死人怎么会笑?
是焦玄疯了吗?
薛怀刃的手轻轻落在焦玄肩膀上:“您看错了。”
焦玄想要站起来,腿上却似乎没了力气。这时,耳房里忽然走出来个人。是姜太医!他大口喘着气,手上都是血。
焦玄看了他一眼,猛地清醒过来般眯起眼睛道:“是谁?还有谁?”他的眼神锐利如锋,几乎要将姜太医盯出两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