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神色轻蔑地笑了下:“她指着祁家没儿子,将来好叫她的儿子继承家业,当然不愿意离开靖宁伯府。”
姜氏摸了摸她的头。
乌发披散着,顺滑如水。
“定安那孩子,不是有担当的人。”
太微伸长手,摸过来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大嚼特嚼:“父亲知道了周定安的事。”
姜氏愣了一愣:“什么事?”
问完,她忽然醒悟过来,立时脸色一变。
“他知道了老夫人要把你嫁给周定安的事?”
太微抹掉嘴边碎屑,伸了个懒腰:“我告诉他了。”
姜氏很诧异:“他竟然信了?”
太微指指自己的脸,笑起来道:“凭我这张老实面孔,说什么不像真的?”更何况,她说的原就是真话。
“有些事,便是真的,听上去也像是假的。”姜氏无奈地看她一眼,“事情太离奇,就真不起来了。”
太微面上笑意不减:“他既然要让姑母搬离靖宁伯府,那自然是真信了。”
以她近日对父亲的了解来看,他就是没有全信,也至少是将她说的那些事放在了心上。
太微凑近母亲,伸手抱住她,像小时候一样赖进她怀里:“您放心,他没有将我当成疯子。”
姜氏苦笑了下:“若是没我便罢了,偏偏我闹过那样一出,你就是好好的,旁人也要觉得你有疯病。”
太微比她冷静,想得也比她要深:“您仔细想想,父亲对您说过的那些话就真的一点也没有当真吗?”
“在您的梦里,他并未俯首称臣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