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停下脚步,转过身,把伞往前递去。
祁远章一把夺过,遮到了自己头上。
雨珠铺天盖地地浇到太微身上。
太微木着脸,怎么看都是生气了。
祁远章道:“你偷溜出门,我不恼你,可薛怀刃是个什么东西?他生了一张人见人爱的脸,你就被蛊惑了?”
他不讲男女大防,也不讲私相授受。
什么父母之命,什么婚约,他都一字不提。
他只是浑身滴水地站在伞下道:“这雨很不错,你好好淋淋,清醒清醒。”
太微咬紧牙关,叫冷雨从头淋到脚,心里却升腾起了一把熊熊烈火。
祁远章明知她恼怒,却不以为忤,只但笑不语,像是在等她开口说话。
然而太微看着他手里的伞,一个字也懒得再同他多讲。
她冷哼一声,便要拂袖而去。
这一次,祁远章没有再叫住她。
她走得飞快,衣袂翩跹,雨中蝴蝶一般。
祁远章遂抬起脚,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须臾,望着不远处女儿的背影,他忽然无声地叹息了一声。
回到书房后,他随手脱去身上已经湿透的外衫,只着中衣在桌前落了座。他依然让人守在门外,不许人打扰。
没有人知道他在里头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