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姨娘这几天是忙得焦头烂额,今儿个才算偷了会闲。
她笑着道:“您放心,都办妥当了。”
可祁老夫人听了以后却像是并不相信,喊一旁侍立着的大丫鬟珊瑚回头去告诉沈嬷嬷,让沈嬷嬷随崔姨娘回去留心看一看。
崔姨娘面上微笑附和,说老夫人就是周到,沈嬷嬷最是细心云云,心里却在腹诽这老太婆是越来越惹人厌烦了。
既不相信她,何苦还要多此一举亲自问她?
等到用饭的时候,崔姨娘也没有胃口。
太微倒是渐渐神清气爽起来,连粥也比平日多用了半碗。
哪怕一旁的祁茉一直在偷偷打量她,也没有半点影响。
自永定侯府一事,祁茉被罚跪了整夜祠堂后,便安分了不少。
可这不安分的人,到底能安分多久?
在永定侯府时,祁茉曾亲眼见过她将人打晕,对祁茉来说,那一定奇怪极了。可祁茉并没有将那件事告诉旁人,没有告诉祁老夫人,也没有告诉崔姨娘。
祁茉原只是诧异,但在祠堂罚跪的那天深夜里,她反复想了又想,最终生了惧意。
她不知道太微是怎么了。
人对未知的东西,总是充满了好奇和恐惧。
祁茉如今对太微,就是这样。
但她偷看太微,太微察觉了,也不理睬她。
用罢朝食后,太微便去了白姨娘那教小七练字。
祁家虽然没有男孩,但姑娘们也是要读书习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