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在二十二岁便离世而去?
姜氏问:“是生了大病吗?”
太微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捧在手里有一口没一口的浅啜着,闻言摇摇头又点点头。
姜氏看不明白了:“这是……是还是不是?”
太微侧耳听着窗外的滴答声。
急雨一场,已经过去了,只留下檐下积聚的水珠滴滴拉拉地流淌下来。
她就在这轻微的滴答声中不疾不徐地道:“在鸿都,是场疫疠。”
“没人知道从何而起,也没人知道该如何医治。”
姜氏有些恍神:“鸿都?”
她从未出过远门,乍然听闻,连鸿都在哪里都想不起来。
太微道:“那会儿,我住在鸿都下辖的一个小县城里。”言罢她微微一笑,“就是那个出产松山雪芽的松山县。”
好在贡茶的名字,姜氏还是听过的。
只是松山县,距离京城可不近。
姜氏思量着太微方才说过的那几句话,蹙起眉头问道:“你先前说,你祖母要将你嫁给大姑奶奶的儿子?”
姜氏上一回见到周定安的时候,周定安还只是个小孩子。
这么多年过去,姜氏早已经想不起来他的模样。
太微想起周定安,却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