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嬷嬷就也不再言语,掀开帘子,越过捧着一托盘碎瓷的碧珠径直往外走去。
她越走越远,很快便消失在了长廊尽头。
碧珠因为没有挨训,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可一转身,瞧见太微,她的脸色立即便变了。
她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姑娘为何要说钥匙在丁妈妈手里?”
明明钥匙在她这。
五姑娘虽是伯府嫡女,但一向没什么积蓄。
不过些许零花,丁妈妈从来没有放在眼里过。
这钱箱的钥匙便也交给了碧珠管。
丁妈妈像集香苑的半个主子,并不乐意亲自打理琐事。她张张嘴,底下的人将事情妥妥当当的办了,才是正经。
碧珠心底里有些怕她。
“姑娘?”见太微不作声,碧珠放下手里的托盘,审慎地又唤了一声。
太微坐回榻上,眼皮也未掀一下,反问了句:“依你之见,我该如实说?”
碧珠听得发慌,忙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太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奴婢……”碧珠语气里多了两分懊悔,“奴婢不该多嘴。”
先前太微便已经打开钱箱,洞悉了她偷钱的事,但太微一直没有流露出气恼不快,更没有要发落她的意思。
碧珠便以为她不打算追究。
哪知……
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