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臭,性子坏,不知好歹,不识进退,实在叫人喜欢不起来。
莫怪老夫人不待见她,就是她见了五姑娘也难露笑脸。
可这一刻,她看着五姑娘,竟觉得五姑娘真是可怜。
到底只是个还未及笄的小女孩,爹不疼娘不爱,连祖母也不正眼瞧她,一屋子的冷清寒酸,活脱脱是个“惨”字。
二姑娘祁樱虽然也没生母在旁照料,可她年岁最长,生得最美。
老夫人即便不喜欢她,也不会苛待她。
二姑娘就像是一块琉璃水晶,泛着泠泠凉意,让人难以亲近,却也不敢轻易敲打。这万一要是碰碎了,怎么办?
不像五姑娘太微,那就是块石头。
任你如何摔打,都不必担心。
哪怕真摔裂了也无妨,谁知里头会不会藏着璞玉?
若没有,那也还是石头。
不会有半点损失。
沈嬷嬷心知祁老夫人的想法,自来对五姑娘也是如此。
但现在,她再看五姑娘,却已不大觉得五姑娘是块冷硬的顽石了。
看来先前那顿藤条,并非白打。
沈嬷嬷平心静气地道:“姑娘放心,这事定会彻查。”
太微有些垂头丧气,像是想要相信她的话又不是太敢。
她说了句“劳烦嬷嬷”,便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