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张晏道:“我挺高兴慈宝儿能有你这么一朋友。”
“哦?”江知呈靠在沙发椅上,身体半陷下去,慢悠悠地喝口咖啡:“怎么讲?”
张晏:“你知道在你之前慈宝儿就我一个朋友。”
“咋儿?搁这儿跟我炫耀。”江知呈从桌上拿了块茶点。
“你能不能别打岔,我跟你说认真的。”
“行吧,我闭嘴。”江知呈咽下茶点,又喝口咖啡。
怕他再开口,张晏直接切入正题:“洛慈家是重组家庭,他的亲生父母是商业联姻,关系一直不和,而后在他七岁那年离婚,母亲再嫁,父亲另娶。”
“离婚时,他母亲走得干干脆脆,像是丢包袱一样把洛慈留在洛家。洛父对前妻生的这个儿子也没有感情,因为他还有另一个儿子,和他初恋生的,他初恋在他结婚后做了他的情妇,最后终于登堂入室,成为洛家女主人。”
张晏言简意赅地说完洛慈的家世,接着看向面色已然严肃的江知呈,轻嘲一声:“很老套的故事,对吧?我当时听也觉得老套,但这却是一个少年人的真实过往。”
然后他叹口气:“你知道洛慈为什么性格孤僻,永远表现得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微顿后他答:“因为他害怕,他不敢接近任何人。连父母都不爱他,又有谁会爱他?”
“他总是怕给人添麻烦,能自己做绝不假手于人,做不下来就咬牙硬抗。他觉得自己多余,怕他再添麻烦,就更不惹人喜欢了。”
“可是他添过什么麻烦?他比任何人都懂事,他懂事到多喘口气都怕打扰到别人。”
张晏把自己给说怒了,没忍住拍下桌子:“我就不懂了,这么好的慈宝儿,他爸妈怎么忍心对他不闻不问。”
抬头想要引得江知呈的共鸣,发现对方手指点着桌子,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喂,江知呈,我跟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在听?”
江知呈缓缓点头,抬眸示意他:“接着说。”
“行。”张晏喝口咖啡,继续道:“我第一次见他其实不在高中,而是初二那年。”
“那年我表妹参加了一个省里举办的舞蹈大赛,很隆重,去了很多人。在那场比赛上,我第一次见到慈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