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阁阁主性子很独,不愿意和人来往,我和她的关系很是一般,再加上也已经有许久未见了,其实刚开始我只是觉得有几分眼熟,没有认出来她,直到她拿出了那个匕首……”风溪顿了顿,看了眼慕文君的神色,才继续道:“那个匕首是前任楼主送给花若的,花若一直视若珍宝,从不离身,属下也是凭借这把才确定了她的身份。”
慕文君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信息量太大,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海棠楼的阁主竟然卷入了朝廷斗争之中,而且还在帮着三王爷沉隶。
“你不是说花若醉心武学,对其他事情一概不感兴趣吗?”慕文君看向风溪,她从前没有见过花若,对她的了解完全都是出自风溪的口中。
风溪也是摸不到头脑,她道:“确实如此啊,属下也想不明白花若为何会出现在天子坊,据她传来的消息,她现在应该还没有入京才是啊……”
慕文君没有想到海棠楼的水这么深,四个阁主,一个独揽大权,一个被抓捕入狱,另一个卷入朝廷斗争,只剩下最后一个跟在自己身旁。
慕文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她道:“你说这个花若会不会已经叛变了?”
风溪闻言立刻摇了摇头,道:“绝对不可能,花若这个人最重承诺了,她若是真的想要脱离海棠楼,也绝对不会用叛变这种方式。”
慕文君想了想,道:“既然咱们都不能够确定她到底是为何才会如此的,胡乱猜测也是无用,看来只有当面亲口问一问她了,我也很是好奇,她若是真的如你所说那般忠心耿耿,为何早就回了京城,却一直不曾回到海棠楼。”
毕竟现在的海棠楼正是风雨飘摇之际,她明明已经回京,却在飞鸽传书中表明还未回京,这不得不让慕文君多想。
慕文君坐在茶馆里,直到看到衙役们将几个扶龙卫押了出去,这才起身离去了。
沉隶布下的局,虽然称不上完美无缺,但是对扶龙卫或者说是沉淙一派会是个极重的打击。
毕竟现在世家对皇上施压,皇上心里正积压了一口闷气,出了这种事情,皇上自然会顺藤摸瓜,打压打压世家,顺便发泄一下胸中闷气了。
所以与其说沉隶聪慧,不如说他是摸透了皇上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