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太后并不怎么插手宫中事务,除了在册封皇后的漫长事情格外坚决后,在皇上登基之后就醉心佛道。
皇上特意在后宫之中修建了一个佛堂,太后平日里多是在其中吃斋念佛。
太后见皇上面色沉了下来,却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她面色也沉了下去,道:“哀家虽然不理会朝堂上的事情,可是这一次事关大夏国的江山社稷,不得不劝皇上你一声啊!”
太后坚持的态度让皇上想起了立后的时候,那时候太后也是如此,她鲜少会如此态度坚决,所以让皇上颇有些记忆犹新的感觉。
“皇上,太子迟早要立下,何不早些立,前朝有多少无端的内斗就是因为没有早日立下太子引起的,难不成你还不能够吸取教训吗?”太后沉声道。
皇上端起茶盏的手一顿,“那母后可知道前朝为何亡国?”
皇上目光直直的射向太后浑浊的双眼,一字一顿道:“因为后宫参政,祸乱朝纲。”
后宫参政,祸乱朝纲,这四个字不可谓不大。
太后被这八个字砸的头昏眼花,她扶着额头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皇帝,“你觉得哀家想要乱政?”
皇上站起身,冷冷道:“朕并未如此说,是母后想要引经据典,朕只不过是告诉母后一声而已。”
太后只觉得心痛难忍,目光中含了悲戚的意味,“哀家是你的母后啊,处处为你着想,唯恐你不能够顺心顺意,可是你竟然……竟然这么看待母后的吗?”
看到太后如此,景明帝的眉头蹙起,脸上的冷意愈发明显,他道:“母后您说您处处为儿臣着想,可是当初您执意要立您家族女子为后可曾问过朕的意思?顺心顺意?呵,哪个帝王能够做到顺心顺意?”
太后扶着桌子,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皇上,“皇上,你是在怨哀家?”
皇上触到太后满头的华发和脸上的皱纹,他想要说出的话到底还是忍住了,眼睛闭上了又睁开,又些话说开了反而不好,他最后只是道:“母后,立太子的事情朕心中自有决断,你不必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