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奎笑着,见茶楼里没了空桌,看到有桌子只有两个人,便走过去想要拼一桌。
两人皆是布衣粗汉,同是三十余岁。
一个男人憨厚,手握芭蕉扇,一只脚踩在凳子上,衣襟半解,露着胸肌,另一个男人看似更是沉默寡言,手中抓着一本书当了蒲扇送风,另一只手端着茶碗,时不时滋溜一口。
王大苗动了动蒲扇,看向走过来的年轻少年,将脚放了下去。
朱文奎抬手行礼:“敢问两位兄长,可否共拼一桌,也好听个热闹。”
“读书人?”
张泉将书搁在桌上,打量着来人。
朱文奎、于谦对视了一眼,于谦上前一步,笑道:“尚在进学。”
“来来,坐下。”
张泉、王大苗欢喜地招呼起来。
王大苗看向于谦,含笑道:“我伢子和你差不多年纪,在县学读书,暑期之前考了个二十名。你在哪个县学读书?”
于谦有些不知咋说,如果告诉他们自己在国子监,估计是不会相信的,想到张博志也算自己的老师,便说了句:“在宛平县学修习过课业。”
“宛平啊,那不是北京的县学了?了不得。”张泉感叹,还招呼着伙计上茶,然后看向朱文奎:“这位小兄弟,应该快考府学了吧?”
朱文奎刚还想笑于谦,转眼就轮到了自己,只好回道:“快了,先生们说过,只要勤学不怠,还是有希望去国子监的。”
“好啊,这才是咱们的大明好少年。”
王大苗感叹,刚想再说下去,张泉便打断了王大苗,对朱文奎、于谦等人说:“看,精彩的地方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