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语气平和。
朱桂抬起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不这样还能咋样,总不能说我把运煤的分量转为运粮、运兵器、运物资了吧。
朱允炆安排朱桂坐下,笑道:“代王叔可还记得忠义楼中的旧事?”
朱桂见朱允炆态度和蔼,并没有咄咄逼人,安心不少:“当然记得,太祖当年打入应天时,曾在这里宴请徐达、常遇春等将,留下忠义之名。”
朱允炆喟然叹息:“是啊,忠义之名!朕希望这江山里,多一些忠义之辈!云南楚门忠烈的事代王叔听过吧,为人臣,当如楚门之人,死不二主。”
朱桂凝眸。
这是在告诫自己,不要当背叛之人吗?
死不二主?
不,你死了,我就是唯一的主人!
朱坐照站在朱桂身后,低着头用余光观察着朱允炆,从他与朱桂的对话来看,朱允炆定是察觉到了什么,这才一直敲打朱桂。
只是,朱允炆到底知道了多少,没人能清楚。
朱桂应对:“楚门忠烈值得钦佩,大明有如此忠臣,是大明之幸。”
朱允炆深深看着朱桂,他一直在搪塞遮掩,以为自己做的事天衣无缝,只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金陵又是帝王之地,你在那里动作频频,当真以为人都是瞎子吗?
若不是朱桂很可能只是替身,只是替死鬼,朱允炆早就动手了。
留着他,是为了他身后的棋手,他身后的古今!
连根拔除,
才能根绝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