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你家的管家,难道不应该喊县丞和我吗?
“去啊!”
林泰见宋宝贵没动静,又喊了一声。
宋宝贵无奈,只好出了县衙,看着不远处滔滔不绝的赣江水,叹了一口气,穿过习溪桥,沿堤去寻福伯。
快春分了,此时福伯应该在照料林知县购置的良田吧。
果然,福伯站在田间路头,大声吆喝着,骂骂咧咧地指挥着数十佃农,手中还挥舞着鞭子,若不是田地泥泞,估计已经冲上去打人了。
福伯见宋宝贵来了,知是林泰喊自己回去,便对田间老农喊道:“今日做不好,一个都甭想开饭!饿死你们这群泥腿子!”
“主簿大人,堂尊可是有什么事?”
福伯问道。
宋宝贵摇头,说道:“堂尊似乎很着急,我们速回吧。”
等宋宝贵、福伯回到县衙时,林泰已变得十分憔悴与不安,不等福伯问,林泰便长叹一声,说道:“把河堤新置办的田地,都退回去吧。”
“退?”
福伯愣住了。
退给谁?
凭什么退,这些田地,都是自己凭本事抢回来的,为啥要退?
难道说有人上告知府去了?